第六章
星期天早晨在郊外手淫多么快乐 by 肥肠兄
2018-10-25 06:01
那就快嘛。小二你不打牌,去应付下啦,年轻力壮的帅哥哥这可是!
一只鸡被推上了商品交易的最前线。尽管狠不情愿,她还是站起来,在局促的空间内走了几步,然后在我身边一屁股坐下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如你所见,这可不是个能吃苦耐劳的姑娘,她甚至不具备中国人民最朴实的勤劳致富的优良品质。她看着我,呶了呶嘴,说:唉!然后低下头,又飞快抬起来,说:唉!
我可不愿意委屈人姑娘,何况强买强卖也说不上光荣。我假装狠生气地站起来,对着鸡堆,大声质问:打电话,把你们老板娘叫来,老子今个儿非她不日!
一只鸡惊讶地叫起来:妈呀,哥哥啊,你在说什么!老板娘狠忙的!她把小脑袋摇成个不浪鼓,甚至手中的扑克也被甩在茶几上。张飞海打鸡堆中钻了出来,他大度地说,日谁不是日啊,我请你日逼!我请还不成吗!
众所周知,我是来找我女朋友,又不是来召鸡,干吗要你张老师破费哇?毫无疑问,我应该义正严辞地回绝这个低俗不堪的好意--亏他张老师想得出来!
但,事实上,没来得及我作出反应,某个名唤小二的鸡就挎着胳膊把我拖上了楼。
她拖我时,我走在她前面,一回头就瞥见堪比淑芬的唐山大胸,这时候,张飞海冲我露出灿烂的笑,他说,你先,我马上。
在只能放下一张床事实上也只放着一张床的狭小房间,小二迅速褪去本就不多的衣物,其速度堪比我女朋友淑芬。之后,她转身就砸到床上,兀自摊开身体,眼睛盯着低矮的天花板,一眨不眨。以上过程中她闷声不吭,如一只沉默的白羊,这也像极了我女朋友淑芬。我强奸犯般仇大苦深地扑上去时,她突然伸手指着我鼻子,说,脱!这样一来,就更像我女朋友淑芬啦。如你所料,我瞬间心潮澎湃,鸡巴硬得不像话。
等我傻笑着脱光衣服,再次扑上去时,白羊变成了圆规。该鸡双腿高举,笔直,呈三十度锐角,胯间光溜溜,贴一皱巴巴的鸡皮,她伸出一只手,恶很很地盯着我,说:先掏钱再日逼!没错,她是这么说的。面对如此风云突变,除了说操,我还能做些什么呢?所以,我耸耸肩膀,不卑不亢地说,操!让我这样叮当响的穷鬼邂逅如此急功近利的鸡,实在是老天最杰出的作品啦。我是真的叮当响,兜里全他妈金属人民币,除了乘坐公共交通工具,唯一能够负担的就是买瓶水。
真是让人伤心!
犹豫片刻,我从兜里摸出仨硬币,晃了晃,搁到鸡的手心。我告诉她,就这么多啦。此噩耗让这个忧伤的姑娘越发悲天悯人,她摩挲着明晃晃的硬币,酝酿了许久,终于畅快淋漓地一声叹息:唉。我想,我的贫穷令她动容。她悲伤地放下高举着的腿,死鱼般岔开,彷佛再也没任何气力去驾驭它们了。她死死攥住硬币,扫了我一眼,说,来吧。她的意思是,我实在太穷了,所以,理应我来伺候她,而不是相反。
遗憾的是,她忽略了一点--像我如此贫穷的呆逼,哪还有力气去干一只鸡呢?我感到自己给人灌了铅,唯一能做的就是到床上躺上一会儿啦。我使出最后的力气,把鸡靠墙推了推,贴着她躺了下来。我盯着压人脑袋的天花板,说,唉。
白条鸡一如白羊的白,她扭了扭冰凉的身体,双手压于小腹,毫不示弱地:唉。
如你所见,一场精彩绝伦的唉声叹气大赛在我和鸡之间展开了。双方斗智斗勇,各使奇招,将大赛技巧性、艺术性、意志性、智慧性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。当然,比赛第二,友谊第一,最后我们心满意足地抱在一起,忧伤地进入梦乡。
我从楼上下来时,张飞海已经在下面等着啦。他依然钻在鸡堆中,诗人吟诗般晃着脑袋。这一点与我上楼前并无不同。所以,我也搞不清楚他有没有上楼日逼。他看着我,眼里闪着兴奋的光,说,啊,好啦。我点头说,好啦。他从鸡堆中跳出来,说,那我们走吧?我说,走。这时,鸡们发言啦:先生,我们的逼可不是免费的!我苦口婆心地告诉她们:我知道你们的逼不是免费的,关键是,我压根就没日你们的逼!碰都没碰!与此同时,我环顾四周去搜寻某鸡小二,却发现徒劳--你狠难从鸡堆中揪出某只具体的鸡。
瞧,没有办法,一点儿办法也没有。我问她们,多少钱?
二百嘛。
我转向张飞海,他毅然决然地避开我的目光,一个劲地嘟囔:走,走,没日干嘛给钱呢!
便宜点儿怎么样,姐姐们?
二百啦,帅哥。
我瞥了张飞海一眼,两人同时往门外蹿去,激动得如同十五岁时中招体育加试的1500m考生。街上黑漆漆。我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下叩在脚后跟上。此种状况实在说不上好,但幸运的是,张飞海显然要比我的状况更差一些--这家伙已经远远落在身后。我感觉肺部的空气总也不够用,心里狠是着急。没多久,便隐约听见什么人的惨叫--张老师嫖妓不给钱让人给逮住啦。我头昏脑涨,不由自主地想,如果能像崑仑奴那样一溜烟跑到非洲该有多好。后来,我停下来,抱住一棵树,心说,要是鲁智深师兄在就好了,把此物连根拔起,定能给龟奴们直达内心的震撼。
我二十 岁的时候,要做好多梦,梦里到处是大胸脯和大屁股。二十三 岁的时候,我依旧要做好多梦,可一醒来就忘得一乾二净。这个梦却如此清晰:我梦见自己变成一头母牛,双排奶头鼓胀、嫣红,哞哞地叫着,在肥沃的草地上吃草。
我拉起屎来狠是利索,没有丝毫的忧伤和便秘,轮胎大的屎盘啪嚓啪嚓,地动山摇。如你所见,从一片混沌中醒来时,我嗅着扑鼻的草香,仍深深地沉浸在奶牛的梦中。
但,狠快,一种悲喜交加的情绪便紧紧攥住了我的肛门。悲的是,此刻我不知身在何处,赤身裸体,浑身口子,满头包;喜的是,还有我们可敬的张飞海老师不离不弃,陪伴左右。他蜷缩着臃肿的身躯,安详得如一头死去的猪。想到死,我不由心花怒放,眼前这苍茫的混沌是不是地狱?换言之,我们是否已离开人间,安全地抵达地狱?对我来说,此问题显然过于庞大,所以我抡起巴掌在身旁的白屁股上啪啪来了两下。张飞海一蹦三尺高,哇哇乱叫,他甚至起身往前跑了几步,然后猛然止步,回头看我:妈的,我们是不是死了?
谁知道呢?远处有灰蒙蒙的天,黑压压的树林,我们脚下是半人高的野草,湿漉漉的,全是露水。没有任何人造光源提醒我们这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类居住地。
我们开始谨慎地走动,在草丛中往更远的草丛前进。这是一个奇妙的地方,不少小朵的野花点缀其间,偶尔会有蚂蚱跃出草面,在我们赤裸的躯体上跳跃。还有鸟,在远处的树林中咕咕地叫,时而翅膀拍击空气,制造出悦耳的脆响。会不会有蛇呢?我们高兴起来,要是逮着蛇,就烤着吃,那滋味儿--别提啦。